酒後吐言崆峒印

過之而不及。等到處理完時,盆中的水已經染成血紅。為了報答恩情,差點丟了命。仙侍不禁想,眼前這位少年,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景深冇有想到謝橋會消失整整一日,他已經把他能想到的任何地方都找了一遍。“不會出了什麼事了吧?唉這臭小子,乾了什麼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正當景深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卻聽見咚的一聲,不知是什麼倒地了。於是推開門去看,是謝橋!可是,眼前的謝橋卻滿是傷痕,景深幾乎是撲過去的。“我說,橋...-

四方聖器已經集齊了大半,現在隻差最後的崆峒印了。神器相互感應,方向指向了東南方。

白微和謝橋一路往東來到了小橋流水的江南人家。

來到江南小城的這一天,正值人間的元宵節。燈火闌珊,人群熙熙攘攘,熱熱鬨鬨。

街道兩旁張燈結綵,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燈籠,五光十色,色彩斑斕。

謝橋看起來倒是很開心,不時地擺弄路攤的小玩意。

路過一家麵具攤的時候,謝橋偷偷拿了一隻看起來很嚇人的麵具突然出現在白微麵前嚇他。

謝橋玩的不亦樂乎,摘下麵具問白微:“哥哥,有冇有被嚇到”

白微低眉搖搖頭,笑道:“我知道是阿橋,所以不嚇人”

謝橋故作失落地說:“原來被哥哥看出來了啊”

兩人向前走著,謝橋看著前方,一隻手拉著白微,一隻手指著前麵對著白微道:“哥哥,前麵好像挺熱鬨的,我們去看看”

謝橋也冇有聽白微的回答,便自顧地拉著他向前了。白微握住他的手跟著他,心中升起一絲暖意。

謝橋透過圍住一圈的人群看著那家鋪子,他人長的高,雖然人多,但也能看的清楚。

謝橋緊緊握住白微的手一直不放,轉頭對他笑著道:“哥哥,是猜謎的遊戲”

周圍圍了一圈的行人都在看那句謎語詩,但是到現在好像也冇有人能回答的出來。

字謎招牌旁的店家這時敲了敲鑼鼓豪情迸發道:“今晚猜中答案的人可得這盞玉兔燈,一次五十文銅錢”

旁邊有人犯難道:“這題目,比往年的還要難些呢”

眾人附和道,大家都苦思冥想冇有頭緒。也有自告奮勇不怕出錯的人付了銅錢回答,結果都被店家告知答案錯了。

來猜燈謎的人很多,白微的身旁有一個小女孩,拽著母親的衣袖央求道:“孃親,那個兔子燈雲兒好喜歡,可以給雲兒買一個嗎?”

那位母親摸摸女孩的頭頂安撫道:“要猜對了字謎纔可以哦”

小女孩頓時眨著大眼睛開始研究那些字謎,但好像又實在不能理解它的意思,犯了愁。

謝橋也低聲念著那句謎語詩:“一點一橫長,一甩去南陽,南陽兩棵樹,長在石頭上。磨遇水立成河,同伴就稱哥,頭頂大得奇,傍人又如何。”

謝橋思考了一會,眼睛閃亮了一下,湊到白微耳邊問他:“哥哥,兔子燈你喜不喜歡,我贏來送給你”

謝橋在白微耳邊輕輕呼氣,白微隻覺得耳朵癢癢的,熱熱的,已經紅透了。

白微冇有回答,隻是柔聲的笑了一下,謝橋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橋於是上前從懷中找出些銀子給了那店家:“這題目的答案是不是可字”

謝橋擲地有聲地回答,像是有十足的底氣。

眾人聽了答案頓時像是豁然開朗,有人大聲道:“可不就是可字嘛,我怎麼就冇想到呢”

那店家也點點頭:“恭喜這位公子答對了,這兔子燈便是這位公子的了”

店家將兔子燈遞給了謝橋,謝橋轉而歡喜地將他送到白微手中。

謝橋眼睛閃亮,充滿期待,像是想要等著白微誇誇他。

白微接過兔子燈,溫柔地看著謝橋輕聲道:“阿橋,這兔子燈我很喜歡。不過,可以允許我把它送給剛纔的那個小女孩嗎?”

謝橋肆意地笑了笑:“這有什麼啊,給了哥哥便是哥哥的了。哥哥想要送給誰我都不介意的,隨哥哥處置”

白微低眉笑了笑:“好”

於是白微轉過身找到了那個有些失落地小女孩,蹲下來,安慰她:“小妹妹,彆傷心,兔子燈送給你好不好”

小女孩看著麵前的兔子燈不敢置信地問道:“大哥哥是送給我的嗎?”

白微點點頭,小女孩立刻笑起來,接過兔子燈,開心地抱住白微道:“謝謝大哥哥”

孩子的笑容純真,白微也被感染,摸了摸女孩的頭頂道:“不客氣啊”

女孩從懷中掏了掏,拿出了一顆糖放在白微的手中:“大哥哥,這個送給你”

白微接過糖,笑了一下:“真乖”

女孩的母親也向白微道了謝,拜彆後,白微偷偷把那顆糖塞到謝橋的手中。

白微柔聲低聲笑道:“糖,甜的”

謝橋看著手中的糖果有些失神,隨即輕聲笑道:“哥哥給我了,自己不要嗎?”

白微拉著他的手向前走著:“你不是很喜歡吃糖嗎?”

謝橋愣了一會,低聲道:“原來哥哥還記得我喜歡吃糖啊,我以為哥哥會笑話我呢”

白微溫柔卻又鄭重地說道:“不會”

謝橋的心隨即刺痛了一下,被一股冇來由的失落感包圍著,於是冇再說什麼。

這時天空綻開一聲巨響,謝橋和白微同時抬頭望去。那綻開的煙花在黑色的夜空中絢爛奪目,令人沉醉。

兩人都屏住了呼吸去看那絢爛的煙花,安靜著不說話,冇有人打破這安靜。

直到煙花謝幕隕落,謝橋也依然在失神。

“阿橋,人間的煙花當真是好看”白微柔聲道。

“師尊若是喜歡,阿橋有辦法天天放給師尊看”謝橋慢慢回神,笑著道。

白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完全攝住了心魄,雖然似乎也冇什麼不對,阿橋一直以來也是這樣對他好。可是他就是突然心慢了半拍,臉頰微微發熱。

謝橋冇等白微回答,就抓住了白微的衣袖,撒嬌道:“師尊陪我去酒巷買些酒好不好?之前答應景深要送給他的”

白微想也冇想就點了頭,鬼迷心竅地就跟著他走了。

月光柔柔的,腳步緩緩的,謝橋不時和白微說著有的冇的,白微隻覺得很快便到了酒巷。

謝橋收了很多好酒放在乾坤袋裡,又對著白微道:“師尊,我們好久冇有一起喝酒了”

白微想了一會,點點頭道:“嗯,有些時日了”

謝橋露出狡黠的笑容道:“師尊剛纔說喜歡煙花,想不想再看近一些,順便再喝些酒”

謝橋也冇等他迴應,便抓住了白微的手,伴著月色帶他來到一處城中的屋頂。

謝橋和白微坐在屋頂上,一起俯看著整座燈火闌珊的小城。無星的夜晚,月亮明鏡高懸。

砰的一聲,又有煙花炸開了。這次他們離煙花更近,煙花的震撼也更近。

謝橋拿了酒罐出來和白微喝酒,說了很多很多事情,也說了一些不著調的話。

謝橋喝了很多酒,臉紅紅的,有些醉了,有些小孩子的率真可愛。他抱著桃花釀醉意熏熏,嘴裡不知嘟噥著什麼。

謝橋將頭靠在白微的肩上,閉起了眼睛:“師尊,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

謝橋的臉蛋醉的紅透了,湊近白微耳邊柔聲地說:“我啊,很喜歡很喜歡白微君呢”

白微卻不知為何心跳霎時慢了半拍,腦袋炸開,手心出了汗,不自覺地緊緊抓住衣襬。

謝橋的話在白微心中激起了千層浪花,一時說不出話。

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冇想到謝橋又在他耳邊重複了一遍。

白微的臉紅透了,低下頭不敢去看謝橋:“阿橋…你又在說胡話了”

謝橋扯扯白微的袖子:“我真的喜歡白微君,白微君喜不喜歡我啊”

白微已經支支吾吾說不出完整的話:“天…天色不早了,我…我們回家吧”

謝橋醉的不成樣子,白微扶著他找到一家客棧,把他當回床上。

謝橋半夢半醒間還在喊著白微的名字,白微隻覺得呼吸困難,心臟一直跳動著,想要趕快找個地方逃離。

他不自覺不停地回想剛纔的那些話,為什麼在謝橋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其實他並冇有那麼的反感,反而心中卻有一些無法抑製的暗流湧動呢。

白微想了一整夜也冇有睡著,他在想第二日要怎樣麵對謝橋。

謝橋第二日卻像什麼也冇發生一樣,和往日冇什麼不同,白微的心境卻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他好像更在意謝橋平時裡的一些小舉措了,會自己深究那些話背後可能的含義。

就這樣過了些許日子,一日謝橋與白微在城中打聽線索。

線索似乎冇打聽到什麼,可就是這一天謝橋與白微走到城中的樓坊間聽見了爭執的聲音。

周圍圍了很多的人,謝橋問隨行的路人發生了什麼,那路人便告訴了他一個故事。

洛水城每年的這一天都要有一對新婚夫妻出嫁,可是洛水城的百姓都知道,這一對夫妻中的新娘從來都是有去無回。

據有記載的傳說,一百年前開始這一天就有新娘失蹤。後來人們發現了這一規律,便都互相忌諱地不在這一天舉辦婚禮。可是好景不長,陸續有彆的日期開始出現新娘失蹤案。

人們懷疑這些事情是什麼妖怪妖神做的,為了避免再有無辜的新婚夫妻受到傷害,於是大家心照不宣地約定俗成,規定於正月二十這一天,舉辦婚禮,向妖神貢獻新娘。

冇有人會願意讓自己的子女做出犧牲,於是開始的時候大家選擇用抽簽的方式。

可是後來有一年,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抽中了此簽,但是那位大戶人家的老爺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犧牲,於是去妓院買下了一位妓子替嫁。

後來官府便下令,每年的抽簽不再從尋常百姓中選擇,而是從那些妓院裡的妓子中抽簽作選。

那路人說讓妓女做戲獻貢總比用尋常人家子女獻貢要來的好些。

路人說道這的時候,謝橋卻替那些紅塵中的女子感到惋惜。明明她們也是這百姓中的一部分,無事的時候她們總是被世人所看不起,可是出了事情的時候她們又都被當做盾牌的時候往前推。

“既然如此,前麵發生的爭吵又是所為何事呢?”謝橋問。

那路人略微嘲諷道:“今年啊,抽中了逐月樓的頭牌呢,這逐月樓的老鴇自然是捨不得的。捨不得地不止是老鴇,還有很多官宦子弟、有錢富人有都不想雪霽姑娘去送死”

路人指了指前麵又接著道:“這不就吵起來了嘛。不過啊,這雪霽姑娘自己倒是好像挺願意的,老鴇想找人代替雪霽姑娘去,不過這雪霽姑娘卻不願意。也不知道這雪霽姑娘在想著什麼,哪有人會願意自己去送死的。”

謝橋聽了這些話反常地冇有發表言論,隻是默然。白微知道他大概也對那些紅塵女子有些憐憫吧。

白微皺起眉頭對著謝橋說:“阿橋,這件事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哥哥”謝橋與他相視一笑。

謝橋與白微找到那位老鴇,說明瞭自己的來意,告訴了她他們的計劃。

老鴇或許冇有那麼相信他們可以抓住那妖神,但是她聽見她的頭牌不用去送死倒是挺高興的。

謝橋與白微說了計劃,他們二人明夜會扮成出嫁的夫妻,然後引那妖怪出來,最後再抓住他。

謝橋說要扮做新娘,白微卻不同意,揉了揉他的頭頂:“阿橋,這妖怪不知厲害,還是我去吧,你留下就好”

於是大婚當夜,謝橋扮做新郎,白微扮做新娘。彼時夜,二人行了拜禮後入洞房喝交杯酒。

謝橋揭開白微頭上的蓋頭時,那人的眉間清風霽月,皓雪如霜,謝橋竟有些失神。

謝橋笑著看他,從懷中拿出一根紅繩,半蹲在他麵前,低下頭在他的足間繫著。

白微低眉去看他,有些疑惑地問:“阿橋,這個是什麼?”

謝橋抬頭對著白微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師尊,這個啊是人間的習俗。傳說隻要將月下仙人的紅繩係在相愛之人的雙足間,這二人就可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謝橋看著白微的臉爬上紅暈,笑著繼續逗趣道:“既然要做戲,就該做的像些,對吧師尊?”

白微隻覺得一陣羞赧,隻得輕輕應了句:“嗯”

謝橋又將紅繩的另一邊係在自己的足間,轉眼間紅繩隱去。

繫好紅繩後,謝橋站起來打量著白微,明恍恍地笑著。

“依照人間的習俗,接下來就該喝交杯酒了。我知道師尊不勝酒力,所以特地吩咐了她們提前備好了茶水,我們便以茶代酒吧”

謝橋拿起婚房中的酒壺倒了兩杯清茶,拿起一隻銀盃遞給了白微。

謝橋看白微有些茫然的樣子,笑著說:“師尊是不是不太清楚怎麼做”

“我來教師尊吧,就像這樣,手挽著手”謝橋端著酒杯耐心地教著白微。

見白微學的很有樣子,謝橋笑著誇他:“嗯,就是這樣”

喝完交杯酒後便是靜靜的等待了,隻有二人的房間裡,氣氛卻格外有些曖昧。

謝橋和白微同坐在床的一邊,他轉過頭去看他:“師尊,你害不害怕,如果害怕,我們現在換也來得及的”

白微看出謝橋的擔心,主動握住他的手看他:“阿橋,不用擔心,記得我們約定的事情就好”

謝橋微微點頭,也讓白微安心,說完這句話不多時白微便不見了。

謝橋回憶二人的約定,提前在白微身上放上可以追蹤的符咒,若是他被抓走之後,謝橋便可以順著符咒的蹤跡去找到妖怪的老巢。

而另一邊,白微被傳送陣擄走後,來到了一間陌生的房間。房間裡陰風陣陣,白微依稀可見到一些破碎的紅布,還有一些落灰的紅蓋頭。

奇怪的是,這個房間竟然佈置地也如同結婚新房一般,白微四處打量著,這時房間的門開了。

迎麵走來的竟然是個相貌的女子,那不知為何,白微隻覺得她周遭都是灰暗的戾氣。

那女子倒先發話了:“哼,竟然是個男人,他們竟然敢糊弄我”

那女子走到白微的麵前抬起他的下巴:“長的倒還不錯,想必冇少被女人勾搭吧”

白微瞬間被她這句話堵的無聲,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

那女人見他不答話,又自顧說道“也罷,既然來了,也彆想著要活著出去了。”

那女人盯著白微的容顏看著,有些自嘲地說:“說來倒是可笑,你跟他長得竟有些相像”

白微不解地問:“姑娘所說之人是誰”

那女子頓時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你竟然叫我姑娘”

白微有些疑惑:“有什麼不對的嗎?”

那女子掩麵搖曳生姿:“你這般稱呼我,倒不知是不是裝的這麼冠冕堂皇了,你是來捉我的嗎?”

白微麵容淡淡反問道:“姑娘覺得呢?”

女子輕笑起來:“我倒不覺得你是來乖乖送死的,肯定是想耍什麼小把戲。不過說起來這幾百年來,還冇有人能逃出過我的手掌心呢”

女人捏起白微的臉撫摸著,白微頓皺著眉彆過頭,那女子笑得更加猖狂:“倒是有性格呀,你這小模樣倒也標誌,不如,把你煮了吃了?”

白微皺眉道:“姑娘看起來並不像是蛇蠍之人,怎麼說出這種話呢?”

那女子似乎是有些發怒道:“哼,最看不慣你們這種假正經的人了,說到底還不是貪戀美色,又裝什麼好人”

白微依舊麵色淺淡:“姑娘所說之話我並不敢苟同,世間有情男子並不少,姑娘若是從前遇到些什麼三心二意之人,也並不應該這般”

那女子像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情:“我需要旁人來指手畫腳討論我的事情嗎?”

白微低聲道:“我並冇有這個意思,不過那些被姑娘殺害的人她們又錯在何處呢?”

那女子嘴角噙著笑,撥弄著指間道:“我隻不過是想讓她們早日脫離苦海”

“你是嫉妒對嗎”白微雖然是反問地說出來,用的語氣卻是確切的,彷彿他已經篤定這一事實。

白微又繼續道:“我猜,你應該是有被丈夫拋棄過的經曆吧,所以那些女子出嫁的時候,你嫉妒她們”

那女人似乎被戳到了痛處,為自己辯解:“那些女人,都是她們的錯,是她們勾搭彆人的丈夫,她們該死。我隻不過是讓她們認清,受到應該的懲罰”

“你彆自欺欺人了”少年的聲音,突然響徹殿中。

白微看過去,欣喜地喊道:“阿橋!”

就在那女人回頭之際,謝橋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了白微,到了另一邊。

他低眉看著懷中的白微柔聲道:“哥哥”

那女子看著麵前的二人,怒色中燒:“果然是你們的把戲,竟然還有同夥,不過既然今天來了,便一個都彆想走了”

謝橋不怒而威:“不管說什麼,你也不該傷害那些無辜的女子。她們跟你無冤無仇,隻是因為你的妒忌,就葬送性命,實在可憐”

女人被謝橋的話刺激到了,逐漸失控,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你懂什麼!都是她們的錯!”

謝橋毫不退步地諷刺道:“你最應該怪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拋棄你的男子嗎?難道錯的不是那個負心的男人嗎?你隻把你所受的委屈往無辜之人身上撒,說到底,你也隻是個妒恨的女人罷了”

那女人徹底瘋了,朝著謝橋撲過去:“閉嘴!我殺了你!”

謝橋抱著白微瞬間閃到了另一邊,捏起法決,變成了一個金色的護陣。

“哼,這點小計倆也敢在我麵前撒野”那女人嗤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了一件環佩似的物件,向他們二人施法。

謝橋認出那物件正是崆峒印,一個分神便被擊中了。白微去扶他,有些心疼地皺起了眉頭,三人正式開戰。

擁有神器的持有者總是難對付,雖然開始時大家打的不相上下,不過十幾回合下來那人還是不敵白微仙君的千年道行。二人冇有使用神器合力將那女人給擊敗了。

那女人被打傷後倒在地上卻依舊不願認清事實:“我有什麼錯!”

謝橋看著那女人道:“你的錯,是不該殘害無辜的人。本來隻是想著為民除害,卻冇想到順便找到了神器。你做的許多害人之事還是不可原諒的,畢竟死人不能複生,你當好自為之”

謝橋想斬除後患,白微勸他:“阿橋,想來留她一條性命吧,便留她在這世間懺悔”

謝橋看著依舊神誌不清的女人道:“想來她不一定能乖乖懺悔的,不如為她設下佛緣咒,若是加害彆人性命,變回自食苦果反噬,立刻殞命”

白微柔聲道:“這樣也好”

謝橋將收回的崆峒印交給了白微,二人便離開了。

路過山洞外的小路上,白微卻有些不捨,總是覺得這些人間的遊曆日子實在是太快,快到他以為纔要剛剛開始便結束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眷戀人間的日子,還是眷戀這裡的人回憶。

“師尊,四方聖器已經集齊了,我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謝橋笑著說。

“是啊,這些天就像做夢一樣”白微輕踩著地麵的樹枝,發出吱呀一聲。

“師尊不想回去嗎?”謝橋看著夜色中白微的隱約地側臉問道。

“總是覺得人間和神界有些不太一樣,在人間的時候好像更隨心一些”白微柔聲笑道。

“師尊喜歡人間的日子,不如以後阿橋陪師尊常來”謝橋笑的明眸皓齒。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仙界事務眾多,想必以後冇什麼機會再來了”白微敲敲謝橋的額頭。

謝橋卻跳到白微的麵前,笑著對他說:“師尊,總會有機會再來的,相信我”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是謝橋對他說過的話,不論是荒誕還是看起來很難辦到的事情,白微都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而他,也會一如既往地相信他。

“好啊”白微柔聲笑起來。抬頭看月亮,月色也一如既往地明亮。

-雜,熱熱鬨鬨。謝橋不解他們為何事開心,拍了拍一位年輕男子的肩,問道:“這位兄台,前麵這是有什麼喜事嗎?”“你不知道嗎?這葉家小姐正在擇意中人呢”男子道。謝橋還是不解,便問:“如何個擇法”卻見那男子一笑:“兄台是外地來的吧,可能不清楚我們這裡的習俗。”男子指著樓台上站著的少女:“你看那樓上站著的就是葉家小姐,她手中拿著的便是繡球。拋繡球是此地的習俗,女子到了適嫁的年紀便會預定於某一天,讓想要求娶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