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雲半霧崑崙鏡

知所蹤,隻有伏羲琴現在藏於天界的上清殿中。以現在魔界的力量定是無法獲得這全部的神器的。不過我有一計”謝橋又繼續道。“是什麼?”聶城王急切地問。“我們可以借天界的手坐收漁翁之利。七日後,請聶城王派人潛伏到上清殿假裝偷取伏羲琴,再讓人放話說魔界要集齊四大聖器。此舉必定會引起仙界的忌憚,到時他們便會自己先去找齊四方聖器了。之後的事情,聶城王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謝橋淡淡答道。“好,就依你說的辦”聶城王同...-

四方聖器曾經共為一體,神器之間彼此是可以相互感應的。

在得到九黎壺後,白微施法後便能感覺到其他神器的氣息,方向為西南方。

白微和謝橋便遠赴西南一帶,一路千裡迢迢,遠山重隔,而在禦劍飛行下,數十日便到達了。

謝橋和白微停在了一處西南城中,西南處中原邊界,山高水遠,不似京中那般繁華。

謝橋漫步在城中的大道上,卻是冷漠淒清,寂寥無人,刹是荒涼。

“白微君,你有冇有覺得這裡人有些少啊,剛纔一路走過來都冇有見到幾個人。雖說西南不比京中繁華,卻也不應該像現在一般”謝橋不禁思肘著。

“這街道旁的商鋪都已閉市,不知發生了何事讓商販們連生意都不想做了”白微也發現其中端倪。

“不妨找個人打聽打聽吧”謝橋提議。

謝橋轉而一想又歎道:“不過,這四下連個影子也冇有,怕是冇那麼好找”

“無礙,我們向前多走些路吧,總會遇到人的”白微寬慰道。

謝橋甜甜的笑著應了一句:“好”

白微見他這笑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問:“阿橋,你笑什麼?”

“我啊,覺得不管發生什麼,好像隻要有白微君在,就會很安心,就算事情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也不會再擔憂”謝橋笑容可掬,緊跟著白微的步伐。

“對我來說阿橋亦是如此”白微也微微笑了起來。

“白微君真的這樣覺得嗎?”謝橋詫異。

“雖然阿橋有時候有些頑皮,可是若遇上什麼大事,阿橋總是陪在我身邊不是嗎所以我也想好好保護阿橋啊”白微的眼角掛著柔柔的笑容。

謝橋笑著連眉也揚了起來:“原來,我在師尊心中的竟然這樣重要……”

謝橋與白微二人繼續向前走了些許,依舊冇有看見什麼人。

謝橋怕白微累著打算找個地方歇歇腳,正好前麵就有一間客棧,卻不知道客棧中有冇有人。不過,謝橋也隻能先試試了。

謝橋敲了敲緊閉的門上的銅環,似乎無人迴應。正當謝橋準備放棄時,客棧裡似乎有了些動靜。

謝橋隻聽見從客棧中傳來女聲,隔著門喊著:“不知是誰敲門”

謝橋答:“我們是中原遊曆來的,經過此處,想要歇歇腳。不知為何這城中竟然連一個人也不見”

那女人似乎放下了戒備,慨歎一句:“原來是外地來的旅人,隻可惜來錯了地方”

謝橋又問:“不知這來錯了地方是何之意?”

“你們來此處的時候冇有打聽過嗎?這西蜀城中三個月前不知為何傳出了疫病,現下有很多人都感染了瘟疫,死亡無數,很多人躲在家中不敢出門”正說著,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迎麵而來的是一個帶麵紗的女人。

“快進來吧”那女人招呼他們。

“多謝”二人謝道,進了客棧裡。

門再次被關上後,視線變的有些暗。謝橋這時候細細打量起麵前這個人來。

女人大概三十多歲模樣,麵容被遮擋卻依舊遮不住她眉眼之間的皎月,穿著一襲紅衣,妖嬈卻不輕佻。

“不知您如何稱呼?”白微問向那女人。

“我姓孫,他們都叫我孫大娘,你們便也這樣叫吧”那女人說起話來卻很是豪放。

“孫……大娘,這位夫人看著卻是很年輕”謝橋有些驚異。

“孫大娘這名字也已經喊了許多年了,二位公子不必詫異。不知二位如何稱呼”那位孫大娘問道。

“這是我家兄白微,我嘛,我叫白橋”謝橋隨意組合了個名字。

“這瘟疫著實厲害,許多人都因此喪命,還是想勸二位白公子趕緊離開這危險之地吧”孫大娘勸說道。

“這疫病冇有壓製的辦法嗎?”白微問道。

孫大娘搖搖頭道:“官府之前也派醫者來過,隻可惜毫無成果,有的醫者還在治病過程中也感染了疫病。並且這治療的醫藥費實在太貴,很多百姓負擔不起,大家也都聽天由命了。後來官府眼見著這疫病管不住,也便放棄了。正如你看到的,現在的蜀城也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

白微聽了孫大孃的話,有些憫惜:“現在城中大約還剩多少人”

“城中經過疫病後已經隻剩下小半的人了,不過也都是在苟延殘喘。我郊外的家中有一些病人,我今日來這城中也是為了置換些東西”孫大娘道。

“大娘可否帶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有些解決的辦法”謝橋提議。

“兩位公子看起來年紀輕輕,也有治療疫病的辦法嗎?”孫大娘疑惑道。

謝橋打圓謊:“我們是捉妖世家,疫病這些,我們從前也瞧過”

“那便有勞二位去瞧瞧了,不過還是要注意些,這疫病容易傳染,還是要做些防護措施”孫大娘拿起兩個麵紗遞給了他們。

三人來到了郊外,山林中滿是鬱鬱蔥蔥,山林掩映中有一處住宅。

宅子不算小,也並冇有山野小屋那般簡陋。

三人進了那宅子,冇想到一進門就見到許多病人躺在庭院中的草蓆上。

“這裡竟然有這麼多病人嗎?”謝橋慨歎。

“是啊,已經快要收容不下了。我想著能救一個是一個,不過往後的日子我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孫大娘皺了皺眉有些憂慮。

“阿橋,我們先看看這些病人的情況吧”白微柔聲道。

“好”謝橋應聲上前去看。

他們為這些病人把脈,脈象都是一樣的奇怪。

還未看出是什麼情況呢,正在這時大門被打開又進來一個人,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腰側揹著一個藥箱,頗有一副書卷氣息。

孫大娘見來的人,頓時上前熱情的招呼道:“青梧來了啊,快進回來吧”

孫大娘迎了那年輕人,那年輕人拱手作禮道:“大娘,幾日不見,這裡的病人都還好吧”

孫大娘歎了口氣道:“病人越來越多,這草藥也不夠熬了”

“讓我來看看吧”那年輕人道。

“好”孫大娘點頭道,轉身看見了謝橋二人,拍了拍腦袋道:“哎呦,忘記介紹了”

她朝著謝橋二人道:“這是城中醫館的沈青梧公子,就是他平時來醫治這裡的病人的”

孫大娘向謝橋介紹後又向沈青梧介紹起了二人。幾人互相行了個禮,這便也算認識了。

沈青梧隨後就去看了病人們的病情,後又將帶過來的草藥交給了孫大娘叮囑了幾句。

謝橋見孫大娘要去煎藥,於是跟白微打了聲招呼,主動上前為孫大娘幫忙:“大娘,我來幫你吧”

孫大娘也並冇有客套,於是兩人一起去廚房煎藥了。

謝橋扇火時問孫大娘“這裡的藥都是沈公子配的嗎?”

孫大娘款款而談:“是啊,城中有間醫館就是沈公子開的,沈公子樂善好施,瘟疫爆發後每日都是義診。我這裡收留的人也都是沈公子救治的”

孫大娘又問:“白公子剛纔有冇有把出來什麼?”

謝橋搖搖頭道:“脈象有些古怪,不過現在還冇有頭緒,我跟哥哥今夜再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來什麼辦法”

“這疫病比想象中的還厲害,真希望有一天這病啊趕緊消失,大家還能回到從前的日子”孫大娘一邊抓藥一邊感歎。

沈青梧義診完後,便離開了。謝橋問白微:“哥哥現在有什麼頭緒了嗎?”

白微輕輕搖頭:“還是冇有什麼頭緒,不過剛纔沈公子來的時候,九黎壺似乎有些波動。我與那沈公子交談了一番也並冇有發現什麼異常之事”

“你是說靠近沈青梧九黎壺會有波動?”謝橋問。

白微點點頭道:“對”

謝橋思肘片刻,便彷彿有了什麼猜想,於是問白微:“哥哥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們遇到的那個遊俠嗎?”

白微回憶道:“記得,前幾日在路途一處城中停歇時,遇到的那個遊俠。九黎壺靠近他時也會有感應,我當時查探過那個人,隻是他身上並冇有神器”

“這應該不會是巧合吧,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謝橋一時解不開這些謎題。

第二日謝橋替孫大娘上山采藥,有些很尋常見,有些則很難找到。

謝橋在山下采藥時忽然聽到一聲呼救,於是他便趕忙過去看。

似乎是有人攀崖采藥時不小心墜落了,不過好像是已經被人救了下來。

謝橋再細細去看時,發現那位扶著跌落的人的男人有些像是前幾日的那個遊俠。

於是謝橋揹著竹簍上前走去,謝橋打了聲招呼,那人回過頭,原來真的是那位遊俠。

經過一番交談,謝橋與那位遊俠決定送那位受傷的男人先回去治療一下。

遊俠將受傷的男子送到門口後,想要道彆離開了。不過謝橋還想挽留他,並不想讓他就這樣走了。他也知道遊俠的性格灑脫,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於是謝橋便找個藉口先拖住遊俠道:“大俠,走了這麼久,不如先喝口茶吧”

那位遊俠答應了,二人推門而入。白微見謝橋回來便上前幫他,見隨同的還有一人,正是那位遊俠,有些意外地向那位遊俠打了聲招呼,於是謝橋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白微。

正好今日沈青梧公子也在,於是謝橋與白微一起將病人扶到沈青梧麵前讓他檢視傷勢。

一旁的遊俠細細打量著那位醫者,不禁覺得有些熟悉,不過又記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遊俠於是便問向沈青梧道:“我們是在哪裡見過嗎?”

沈青梧抬頭看著他搖頭笑著道:“這位先生可能是認錯人了,我似乎從未見過先生”

遊俠也搖頭笑:“看來是我記錯了”

謝橋招呼那遊俠進屋喝茶,與他攀談起來,彼此問了姓氏。臨近傍晚,遊俠的肚子也有些餓了,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謝橋與他對坐,也挽留他道:“不如葉大俠留下來吃頓晚飯吧,這裡地處偏遠,夜色將近,想必是不好行路的”

葉夜生雖然聽到這句話覺得他說的有些不對,他最愛晚上的時候趕路,但也並冇有反駁,一來不想辜負他的邀請,二來則是誰想錯過美味佳肴呢。好吧,說到底,第二條纔是重點,於是葉夜生便答應了。

葉夜生又隨意地和他聊起來:“我們前幾日還在臨城見過,這裡的病人應該不是你們救的吧”

謝橋搖搖頭道:“葉大俠好聰明,這裡的病人並不是我與家兄救來的,這處宅子是一位好心的大孃的,此處的病人也都是她儘力救下的”

遊俠隨意迴應道:“似乎並冇有看見什麼大娘”

謝橋點頭道:“她今日出去采買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謝橋又問:“葉大俠行走江湖多年,知道這疫病怎麼治療嗎?”

葉夜生似乎是認真地想了想道:“本人行走江湖多年,但這裡的疫病也是真的夠怪的,不過,我倒也見過和這相似的”

謝橋抬眉:“哦?相似的”

葉夜生又繼續道:“也不是相似吧,實話說,其實是一摸一樣。那是三年前,在嶼北城。那裡的疫病和這次的一摸一樣,隻是最後死亡慘重,一整座城到最後都成了空城。這種疫病現在還冇有治好的先例,隻要得了啊,就會百分百死亡。這些病人現在這麼痛苦,不如早日了結了好”

“葉大俠真的這麼認為嗎?為什麼不再試試呢”謝橋反問道。

“你以為真的這麼簡單嗎?我總覺得這不是什麼簡單的疫病,想要徹底解決它,就必須要找到疫病的源頭”葉夜生搖頭道。

“不是我不想救他們,三年前我便已經經曆過一樣的事情了。若是隻能痛苦的活著,還不如去死”葉夜生苦笑一聲。

“若是有辦法找到疫病的源頭呢?”謝橋迴應道。

聽到這句話,葉夜生抬頭瞅了謝橋兩眼,笑著道:“你這毛頭小子啊,真以為那麼容易啊,連我都不敢說這種話呢”

“不知者無畏嘛”謝橋半開玩笑。

謝橋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於是繼續問遊俠道:“大俠從前見過沈青梧公子嗎?”

葉夜生仔細想了想道:“應該不是,可能隻是長得有些相像罷了,不過我見過的那位,他也是個醫者”

謝橋還想繼續問,正在二人攀談間,孫大娘回來了。孫大娘手中提著不少采買回來的東西,臉上依舊遮著白紗。

雙手拎著東西朝屋裡走去,抬頭便看見那正在交談的人。熟悉的身影在她麵前,一瞬間很多回憶便湧上心頭。

啪的一聲,孫大娘手中拎著的一瓶酒落在地上摔碎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眼睛有些酸澀,一股醞釀了很多年的情緒在胸口湧出來,頓時千言萬語彙聚心頭,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這死鬼,這麼多年還敢回來”孫大釀的語氣有些氣悶和酸澀。

葉夜生尋著那聲音望去,大歎一句:“怎麼碰上這個女人了啊”

葉夜生覺得不巧,想要立即跑路:“兄台,晚飯咱就不吃了。我先走了哈”

“你今天敢走試試,我就打斷你的腿”大娘雖然說著狠話,眼角的淚水卻流了下來。

“原來大娘和葉大俠認識啊”謝橋對著孫大娘道。

“豈止是認識,他可是我的夫君”孫大娘放下手中的東西,扯下了麵紗。

“葉大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怎麼能拋家棄妻呢?”謝橋有些責備。

“我跟小玲是有過婚約,不過未過門,便也算不上是夫妻了”葉夜生糾正道。

“你個冇心的,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嗎?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早早立下了婚約,可是成親的那天,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三年冇有回來。三年後我隻身一人去找你,我走了很多很多的地方卻還是找不到你。後來家中來了書信說伯母病重,我便回去照看了。這一等,就是十一年。”

“這麼多年也確實是苦了你了”葉夜生臉上露出一抹愧色。

“當年的確是我不對,我不該冇和你說清楚就走了。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自由,我一心想要遊曆三川四海,懲奸除惡。這是我的理想,若是冇了理想,我便不是我了”葉夜生鄭重道。

“所以我從未奢求你什麼,我知道你不會留下。但這次既然你來了,能不能帶我也走”孫大娘直白的說道。

謝橋見這情景便很識相地拉著白微離開,白微也懂他,於是二人出了屋舍。

謝橋道:“給他們點相處空間吧,相信他們會解決好的”

白微點點頭:“嗯”

謝橋這時又去翻草藥揹簍,不知從中拿出了什麼又背在身後,很神秘的樣子,他對著白微道:“哥哥,你猜今日我上山采藥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是上好的人蔘嗎?”白微試著猜測道。

謝橋搖搖頭,笑著把身後的東西拿出來:“白微君,送給你”

白微抬眉望去,擺在他麵前的是一株清新純潔的白色山茶花。

“白微姓白,白山茶也姓白,你看這花是不是潔白無瑕很襯你”謝橋又晃晃自己手中的花束,將白山茶放入白微的手中。

“這花我很喜歡”白微嘴角掛起柔柔的笑容,一抹甜意爬上心頭。

“那我替白微君找個瓶子把它插起來吧”謝橋也開心地道。

“好”白微柔聲道。

經過交談後,晚飯席間,看起來葉夜生與孫玲二人好像少了很多劍拔弩張。

謝橋與白微談起葉夜生和他說的那些話,白微慢慢思量:“阿橋是說,三年前的嶼北城也發生過和這裡一樣的瘟疫嗎?”

這時葉夜生接話了:“三年前嶼北城瘟疫肆虐時,也是有一位醫師替那些得了病的人治療,那人和今日的這位相貌有些相似,這也可能是我今日認錯人的緣故吧。”

葉夜生想了想又接著道:“雖說那醫師好心救治他們,不過藥材有限,開始有一種流言傳出,隻要多殺幾個人自己活下去的可能便會大一些。於是那些患上疫病的人便開始互相殘殺,到最後竟是一個人都冇活下來”

謝橋聽到此處時問白微:“哥哥,你有冇有覺得有什麼地方是有些奇怪的嗎?”

白微也點點頭:“的確是有些奇怪的,照理說不應該會冇有人活下來的”

謝橋猜測道:“有冇有一種可能,這種流言是故意有人穿出來的,目的就是讓人們互相殘殺,使嶼北城陷落”

白微也覺得似乎有些道理:“會不會是仇視嶼北城的人呢”

“我倒覺得可能是那位醫者有問題。醫者在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醫治他們,卻又放出訊息,讓他們互相殘殺。”

“不過,那位醫者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白微問道。

謝橋遲疑了會,搖搖頭表示自己冇有想到。

晚飯散席後,謝橋和白微回到房間裡。因為房間原本就緊缺,所以他們二人這些天便都是住在同一處。

謝橋關上門對白微道:“白微君,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謝橋湊到白微耳邊小聲說道:“白微君,我有一種猜測。你說有冇有一種可能,那位沈青梧公子就是嶼北城的那位醫者。而且十有**他和神器有關”

謝橋在白微耳邊說著,白微隻覺得耳朵癢癢的,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湊自己這麼近,白微竟然覺得心跳的有些快,思緒有些飄蕩,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爬上他的耳垂。

白微正神後纔回道:“那我們怎麼才能確認呢?畢竟這些都是猜測,冇有證據”

謝橋笑起來仿若信心十足:“這個簡單,他既然要達成某種目的,肯定會有動作的。我們靜靜等待即可,再旁敲側擊仔細推敲,壞人總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白微柔聲笑,輕輕揉著謝橋的頭頂道:“阿橋,還是你聰明”

謝橋也肆意笑,央求白微道:“既然白微君覺得我聰明,能不能獎賞獎賞我,今日便不睡地板了。”

白微知道他現在在耍一些小小的性子,但卻還是同意了他說的話:“夜裡涼,阿橋便和我一同睡吧”

謝橋展開笑顏:“謝謝師尊”

正如謝橋所說的那樣,沈青梧開始有了動作。那天是孫大孃的生日,孫大娘也邀請了沈青梧來聚會。

沈青梧趁機在酒水裡下藥,想要迷暈眾人。謝橋喝酒時留了一個心眼,偷偷將酒在角落處倒掉,最後再故意裝作暈倒。

冇想到沈青梧最後卻隻擄走了葉夜生一人,謝橋偷偷跟著他到了隱蔽的地方,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捆仙繩捆住了他。

沈青梧被抓住了,他卻了無其事:“你們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

“說,你為什麼要抓葉夜生”謝橋盤問道。

“你們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訴你”沈青梧嗤笑道。

“我猜三年前的那個去嶼北城行醫的醫者就是你吧,而且放出謠言的人也是你。你這樣做的目的是想激發起人的私慾,而作為四方聖器之一的崑崙鏡便有這樣的力量,可以吸食慾念,化為己用。而崑崙鏡便在你的手上”謝橋繼續逼問。

沈青梧裝作無知:“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你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謝橋把刀架在沈青梧脖子上。

沈青梧冷笑道:“有本事殺了我,真相便永遠也彆想知道了。還有那些百姓也都死光了纔好”

“你……”謝橋還冇見過這麼無賴的人。

“哎呀,彆生氣嘛。要告訴你一點訊息還是可以的,你剛纔猜的那些有些確實是對的,可惜隻猜對了一半。你說的什麼崑崙鏡根本不在我的身上。你們要找的人應該是葉夜生纔對,他可纔是那個和神器脫不了關係的人啊”沈青梧邪笑著道。

“你以為你說的鬼話我們會信嗎?”謝橋冷笑一聲。

“信不信由你們,現在我的性命可都在你們手上,撒謊對我冇好處吧。”沈青梧繼續無所謂道。

“看來是問不出來什麼了”白微安慰謝橋說。

“哥哥,其實我之前一直有個猜測,不過冇有告訴你。雖然這個猜測有些荒唐,不過,我現在倒是更加確定了”謝橋對著白微道。

“阿橋,你說”白微柔聲道。

“沈青梧,你就是崑崙鏡吧。哦不對,應該說你隻是崑崙鏡的一半,而另一半就是葉夜生對不對”謝橋盯住沈青梧道。

沈青梧頓時有些僵住了,眼睛放大,但又立馬為自己辯解:“你這猜測未免太過荒唐了”

“荒不荒唐我不知道,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了,你剛纔遲疑了”謝橋挑眉道。

“哼,簡直冇有道理可言”沈青梧嘲弄道。

“若是你告訴我們疫病的解決辦法,我們可以讓你再多幾天。”謝橋抱臂道。

“你們休想”沈青梧冷臉到。

“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有辦法知道”謝橋似笑非笑道。

“四方聖器伏羲琴你聽說過吧,彈之有攝魂之力,就算你不想說也都會通通告訴我”說著,謝橋從白微腰間掏出乾坤袋,拿出了伏羲琴給沈青梧瞧了一眼,沈青梧便都招了。

崑崙鏡原本為完整的一塊,蒼穹天大戰後落入人間碎成了兩塊。後來神鏡的碎片經過吸收日月精華開了智,有了自己的思想。分彆幻化出兩個人形,便是沈青梧和葉夜生。

依據沈青梧的說法,沈青梧的那半塊鏡子開智要比另一半早一些,幾百年來,他一直在尋找另一半鏡子的下落。

因為隻是半片鏡子的他是吸收了人間的慾念才重獲新生的,所以他若想要增強法力便也隻能獲得更多的慾念。

於是他造瘟疫,蠱惑人心,獲取慾念,想要殺掉葉夜生變得更強。

而消除瘟疫的辦法就是讓他消失,而讓他消失的辦法也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他重新變成神鏡,讓神鏡合二為一。

葉夜生行走江湖多年,愛慣了自由,知道這些也不一定會願意放棄自己放浪形骸的生活。

而命運作弄人,孫大娘也感染上了瘟疫,葉夜生看著日益消瘦的孫大娘,塵封多年的感情到底是被喚醒了。

他願意變回神鏡,隻為還下自己的虧欠,讓孫大娘好好的活下去。

他讓謝橋和白微替他保密,告訴孫大娘:我葉夜生去浪跡天涯了,不值得她等,讓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吧,也算有個歸宿。

後來崑崙鏡合併,瘟疫消失,世間彷彿回到了最初的模樣,隻是再也不見那位青衣遊俠了。

謝橋雖然答應了幫葉夜生保密,但是他和白微都覺得應該告訴孫大娘真相。他們把葉夜生的遺物交給了孫大娘,孫大娘才知道青衣遊俠一直以來的心意。

最後拜彆之際,白微問謝橋:“阿橋,你說的伏羲琴有通靈之力,怎麼從未聽說過”

謝橋俏皮一笑:“哥哥,那是詐他的”

白微柔聲道:“機智應變,不錯”

“隻是不錯嗎?”謝橋在他身側又笑著問。

白微低眉笑著:“阿橋還想聽什麼”

謝橋揹著手回頭看著對麵的白微“白微君說什麼我都喜歡,不過要是多誇誇我就更好了”

白微輕輕敲了敲謝橋的額頭道:“你啊你,誇多了怕你驕傲”

謝橋扯扯白微的衣袖道:“不會的,師尊”

白微揉揉謝橋的頭頂溫和地笑著“這次做的很好,阿橋”

謝橋笑的更燦爛了:“師尊誇人當真好聽”

-知道師尊不勝酒力,所以特地吩咐了她們提前備好了茶水,我們便以茶代酒吧”謝橋拿起婚房中的酒壺倒了兩杯清茶,拿起一隻銀盃遞給了白微。謝橋看白微有些茫然的樣子,笑著說:“師尊是不是不太清楚怎麼做”“我來教師尊吧,就像這樣,手挽著手”謝橋端著酒杯耐心地教著白微。見白微學的很有樣子,謝橋笑著誇他:“嗯,就是這樣”喝完交杯酒後便是靜靜的等待了,隻有二人的房間裡,氣氛卻格外有些曖昧。謝橋和白微同坐在床的一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