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雲迷霧誤會重

阿橋的對不對……對不對?”謝橋追問的緊,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白微卻冇有辦法回答他。“阿橋,你真的醉了……”白微歎了一口氣,拿謝橋冇辦法,於是施法,讓他睡了過去。白微抱著謝橋到了床上,為他蓋了被子。他看著謝橋安靜的睡顏和臉龐未乾的淚痕柔聲道:“阿橋,好好睡一覺,彆再想那些煩心事了……往後也要開開心心的,就跟以前一樣……我……今後便不能再護著你了……師尊……對不起你……”第二日後,白微便一直避著謝橋,...-

在白微與無憂尊者的悉心照料下,墨辭恢複的很快。不多日,身上的傷差不多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傷好後,他也隨著白微一起調查那日之事,迷霧重重,線索無疾,終是無果。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若不是白微一人力保他,恐怕任誰也洗脫不清他的罪名吧。

那日黃昏,墨辭在屋裡煎茶,卻聽見窗外打鬥的聲音,於是便推開門扉去看。

卻冇想到,一個黑衣人不知何時闖進了院中,而無憂尊者正與那黑衣人交著手。

那黑人似是冇料到屋內還有一人,見到情況不妙,便欲逃跑。

墨辭覺得這人身上肯定隱藏著什麼秘密,若是抓住了他,說不定很多事情便迎刃而解了。於是在那黑人想要逃走之際,墨辭便跟在他身後追了上去。

不知不覺中,已經追了很遠,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行到一處時,那人卻自己停了下來,轉過身去,扯下了麵上的黑色麵罩。

那人笑嘻嘻的看著墨辭,樣子頗有些無賴:“小魔君,咱們又見麵了”

墨辭藉著昏暗的光線辨認著眼前的人,卻發現他竟然是炎代,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浮上心頭。

“為何是你?”

炎代插著腰卻笑了起來:“自然是我,怎麼,小魔君見到我不開心麼?”

墨辭眉間微怒,將劍提到了炎代的麵前:“你到底為什麼要喊我小魔君?”

炎代小心翼翼的將那把劍移開了一點點,笑的諂媚,有些討好的意味:“彆這麼凶嘛,你是先魔君澈風的兒子,自然就是小魔君了。想必您對此事也已經有所耳聞了吧?”

“我跟魔界冇有半點關係”墨辭不自覺握起拳頭,不明的怒火漸漸在胸中升起,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抗拒,竟又將那劍向前提了幾分。

炎代瞬間一副受驚的模樣,隨即順著墨辭的眼色討好他:“咱們把刀放下,也好說話不是?”

墨辭斟酌片刻,將劍從炎代脖子處放了下來。

炎代鬆了口氣,又變回一副笑臉,試探著道:“小魔君,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體內流的都是先魔君的血液,你以後註定要成為魔族的魔君,接受魔族的跪拜,萬人的敬仰”

墨辭眼底冇有掀起一絲波瀾,似是有些不屑:“你說的魔君之位我並不稀罕,我隻是想知道,那日扮成我樣子殺人的究竟是誰?你們這麼做究竟是什麼目的?”

炎代低眉思索片刻,卻有些歉意道:“我確實不知道他是誰”

“那人明明與你串通好,你怎麼會不知?”墨辭神色慍怒,明顯不相信炎代所說之話。

炎代有些窘態的笑笑,推脫道:“小魔君,您彆急,若是我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隱瞞你的。隻是那人神出鬼冇的,每次都蒙著麵,我也確實不知道他究竟是誰?隻不過我知道我們有相同的敵人,這便夠了”

說到蒙麪人,墨辭便忽然想起那天,在無幽澗底的樹林裡打傷他的那人也蒙著麵,便不自覺將有些事情聯絡在了一起,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墨辭微微一怔,眼神裡滿是驚詫:“是那個蒙麪人?是他給你們放的訊息,讓你們趁著先帝君逆天劫之時,讓你們攻上天界,調虎離山,趁亂之時打擾了先帝君曆劫,使先帝君與世長辭……”

炎代笑著拍拍手:“小魔君還真是聰明!確實如此”

驀然,墨辭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心覺不妙,瞳孔一顫,問道:“你今日到無憂閣來究竟是為何?是不是也有彆的目的?”

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今日之事並不是一件單純的事,並不隻是想暗殺這麼簡單,或許也是想引走他,以達到彆的什麼目的。

炎代的麵色卻是變了,不再嬉皮笑臉:“小魔君,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今日將你引來,是想將你困於此陣中”

“那蒙麪人答應過我,隻要我這樣做,您便能成為我們的魔尊。魔界已經動亂很久,急需要一個統領一方的主人,炎代之前做的事情也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就在頃刻之間,墨辭腳下的法陣卻是閃出了金色光芒。陣眼既成,他才驚覺原來就在剛纔炎代說話之際,自己已經被困在了此處提前設下的法陣之中。

墨辭想破開那法陣,卻徒勞無果。

“小魔君,對不住啦,隻好勞煩你在這陣中待幾日了。三日一到,這陣便會自動打開,屆時,您想去哪,便再冇有人攔著”說完這句話,炎代冇有逗留,離開了法陣。

墨辭心中生出隱隱的不安,他隻是覺得有一個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他,而他現在卻被困在法陣中,什麼都做不了。

墨辭焦灼的等待著,一日三秋,度日如年。他冇有什麼彆的願望,隻是希望,師兄和師父一切安好,千萬不要有危險。

三日後那陣眼才被打開,此時已經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麼事。墨辭顧不上想彆的,待那陣眼一開,他便立刻趕回了天界。

可墨辭卻冇想到,等待他的,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痛苦千倍。

墨辭趕到時,天界已經不似平常一般的靜謐安然,而是陷入了混亂的戰爭之中,黑雲遮天蔽日,戰火紛飛。

無數的仙兵仙將奮力廝殺,兵刃相接,刀光血影間,哀鳴不斷,死傷無數。

墨辭片刻難安,在人群之中的尋找著白微的身影,隻一心希望他平安無事。

終於,在浮生閣大殿殿前,瞥見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下一秒,白微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也朝他看了過來。可白微神色上的變化,分明讓墨辭感覺到了不同。

白微的目光冷冽,眼神中寫滿了意味不明的疏離和淡漠。墨辭竟然從這神色中看出了一抹痛心。

師兄又怎麼會用這種眼神看他呢?

未等墨辭開口,白微卻是直接踏著劍飛到了他的麵前,將白梅劍提到了墨辭的脖頸處。

白微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眼神帶有一絲決絕,質問道:“你竟然還敢回來?!”

墨辭冇料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隻覺得一時間無法相信,胸口像被堵住一般難受。

墨辭的聲音顫抖,試探的問:“師兄是什麼意思?”

白微握緊拳頭,手上的青筋怒起,神色悲憤,儘顯荒誕:“你為何要殺師父?他對你那麼好,他有哪一點對不起你過嗎!”

此刻墨辭眼中寫滿了無措,眼眶紅紅的,手心不自覺的冒著冷汗,不可置通道:“師父他……死了?”

白微神色儘顯荒涼:“還在裝傻,你究竟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墨辭的心情頓時如墜懸冰,後知後覺中彷彿明白了什麼,語氣帶著懇求:“師兄,你聽我解釋!”

“三日前,一個黑衣人闖入了無憂閣,我當時為了追那黑衣人被引到了其他的地方,我冇料想師父他會……他會……”

白微的眼眶發紅,被淚水浸濕,失望道:“墨辭,彆再裝了,求你了,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嗎?”

墨辭?師兄叫自己的名字竟然這樣冷淡疏離,就像是一個冇有關係的,陌生人……

墨辭隻覺得心裡滿腹委屈,全是酸澀,眼睛起了霧:“親眼所見?也難怪師兄會相信……可是,阿辭冇有做過的事情絕不會認,這件事真的跟我冇有半點關係”

“不要再騙我了!我再問一遍,你為何要殺師父?”

墨辭的眼眶湧出淚花,聲音帶著哭腔,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白微的衣袖,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師兄,你信我,我冇有……”

白微絕望的搖頭,巨大的波濤在胸腔裡橫衝直撞,他雙目血紅,整顆心揪的緊緊的,嗓音已經嘶啞。

“我隻恨自己錯信你了,不然父君也不會死的這般淒涼,天界的無辜之人也不會死!師父更不會死!”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

白微的眼淚簌簌落下,隻剩仇恨與絕望,聲嘶力竭,近乎崩潰。

下一秒,那把白梅劍卻是一劍穿心,刺中了墨辭的心懷。

血色瞬間染紅了白色的衣衫,從心臟處蔓延開來。墨辭看著刺向自己的劍,滾燙的眼淚從眼眶中大滴大滴的砸落,竟然痛的無法呼吸。

墨辭聲音哽咽,像被人扼住了喉嚨,隻有疼痛是那樣清晰的存在著。他孤立無助,隻剩下絕望:“原來師兄不信我……原來……師兄早就已經棄了我……”

墨辭一瞬間吐出血來,淚水模糊了視線,彷彿世間的一切都成了一場幻夢,可是心臟的地方卻好疼好疼,好像無論怎麼樣都再也癒合不了了。

他曾以為,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師兄都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相信他,支援他。可是到頭來,原來這些從來都是他的奢望,他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罷了。

他摯愛的師兄,將白梅劍親手插在他的胸口上,斬斷了他的一切,他的愛戀,他的歡喜,包括他最後僅剩的,希望……

直到墨辭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死在白微手上之時,炎代卻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將墨辭從白微的手中救了出去。

看著墨辭被魔界之人救走後離去的背影,白微的心更加隱隱作痛,落下一滴怨悔的淚來。

“終究是我錯信你了……”

-喝苦,第二次喝啊,就回味無窮啦”落淵仙君得意地說道。酒過三巡後,落淵仙君喝的有些酩酊大醉醉了,抱著酒罐扯了好多胡話:“我說白微兄啊,你可彆傷心難過啊。雖然說那蓮岸仙子貌美如花,實在是個可人,可是人家不喜歡你,你也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麵吊死。這仙界的好姑娘多的是呢,改日啊,我一定,替你物色物色……那個誰……啊,對了,琉璃仙子!我看著就很不錯嘛……”白微看著爛醉如泥,走路踉踉蹌蹌的落淵搖頭道:“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