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藥日舊憶推窗

你若是不救他們,說不定他們便真的活不到明日了”墨辭略帶威脅道,語氣裡是不容置疑。“你想要什麼?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過那些無辜的人。”白微眼眶發紅,卑微妥協道。“哦?想要什麼師尊都可以給我?”墨辭故意戲謔地看著他道。“那不如…師尊就當本君的仆人,給本君端茶倒水…”說話間墨辭已經走到白微麵前,轉而又湊到他的耳邊低聲戲弄道:“順便……再陪個床如何?”白微窘迫,又有一絲慍怒,不可置信的看...-

天界的節日眾多,其中重要的節日,當屬舍藥節了。

六月初六這天,想要修行早日得道的人們,或者想要求藥療病,祈求平安康健的人們都會在神仙廟觀麵前祈福。

修得正果的仙家會向心意虔誠的人舍藥,為人們廣散福澤,救助世人。

在民間六這個數字就代表著順,故有六六大順一說。

所以仙界每到這一天,就會舉辦舍藥大會。屆時個個仙家們都會參加,還會舉行舍藥等活動。

其中越厲害的仙家所散修為便就越多,得到的福澤也是最多的。

所以每次舍藥節,大家都會選出所散修為最多的仙取得一甲,得到一個好彩頭。

舍藥節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已經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仙家。

他們各自攀談著,談論著今年的第一甲。

“要我說啊,今年的第一甲還真是有些難以預料呢。這往年來說都是從東離帝君和青梧仙君之間來回波動的。不過嘛……今年可就難說了,畢竟白微仙君已經回來了”

“今年白微仙君平定了那麼多禍亂,他的威望早就已經在百姓中傳開,聽說人間給他上香的有不少呢!”

“可不是嗎。不過今年帝君也平定不少禍患,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這一甲是誰。”

話正說著,又陸陸續續來了彆的仙人。大家拱手賀禮,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不多時,白微仙君也來了,謝橋則跟在他的身後。

有位仙人見到他們二人,私下隨意說了句玩笑話:“這個白微君,怎麼走哪都帶著他的小徒弟啊。就我說啊,這舍藥節帶徒弟的,也就隻有他一人了”

一旁的落淵仙君打趣道:“誒,人家師徒情深呢,咋們就彆羨慕嫉妒恨了”

兩人舉杯飲茶,相視一笑,又回到了各自的話題。

白微仙君落座,謝橋則站在了他的身後。

白微見謝橋站著,也不顧其他人在意,轉身回頭扯扯謝橋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同坐。

謝橋於是看著他,微微一笑,也冇有多說什麼,便乖乖的坐在他身旁。

謝橋又替白微斟了一杯茶水,低眉笑著道:“師尊,我還從未參加過這舍藥節呢,看起來倒是頗為新奇”

白微接過香茗,輕輕抿了一口:“舍藥節是仙家重要的日子,阿橋今日跟我來過來瞧瞧,倒也頗有一番樂趣”

二人說話間,帝君已經落座。說了幾句慣常開場的話,大會便正式開始了。

舍藥節的第一事項,便是由帝君親自上香祈福。

第二事項,便是收集凡間的祈福。

第三事項,便是散功德。正所謂所散功德最多的仙家,便是這舍藥節的魁首了。

祈福也已事先統計好了,現在要做的便是這散功德了。

凡間的祈福為十萬功德,所以今年大會的目標便是籌集這十萬功德。散功德最多的那位仙人便能得到魁首,獲得今年的福澤和好彩頭。

這是大家都爭相想要獲得的,但不是每個仙家都有這般的實力。

一般來說,仙力越強的仙者所能散出的功德也就越多。所以算下來,熱門人選掰著手指頭也是可以數出來的。

雖然有的仙家仙力冇有那麼雄厚,但是也會表達一些心意,儘自己的微薄力量,造福民間的百姓。

而往往厲害的仙者都是最後才公佈自己所散的功德。所以大會開始,大家也依舊談笑風生,好不快活。

大會開始,眾仙家各自散出自己的功德以迴應凡間的祈福。

開始隻是幾百幾千的功德,這樣散下去。到了落淵仙君這,他一口氣便道:“我散一萬功德”

一萬功德倒也是很多了。落淵仙君雖然平時看著不正經,但是到了這種關頭,也是有一顆造福萬民的熾熱之心的。

蘇秀仙君散兩萬公德,大家也都齊聲喝彩。雖然這位蘇秀仙君是個後起之輩,但是實力還是不容小覷。

東離帝君一口氣散了三萬公德,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氣。要知道去年的魁首可就正是散了三萬功德啊。

現在大會到了白熱化階段了,眾人都對白微仙君矚目以待。

白微避開眾人的目光,隻是去看謝橋:“阿橋,討個好彩頭如何?”

謝橋看著他溫柔的眉眼,冇有多說什麼:“師尊喜歡的話,便好”

白微冇有顧忌太多,於是揚起眉梢道:“我散四萬功德”

這話一出,大家便都互相麵麵相覷著。有仙家感歎道:“不愧是白微仙君,一下子便能拿出四萬功德來,當真是厲害呀!”

現在場內已經隻剩下帝君了還未散功德了,大家也都紛紛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白溪不急不緩地道:“兄君今年多次降服異獸,為我仙界立了大功,今年的彩頭理應是兄君的。雖然這十萬祈福已經集齊,可福澤隻求多不求少,吾便也同東離帝君一樣散三萬功德吧”

話說到這裡,大家也都有了答案。眾人便看向白微道賀:“恭喜白微仙君啊!獲得了今年的魁首!”

白溪也笑著,用溫和的口氣對一旁的仙侍說:“去,把這好彩頭送給白微仙君吧。”

那仙侍恭敬的答到:“是”

仙侍端著盤子,把那好彩頭送到了白微麵前。白微朝她微微頷首:“有勞了”

白微接過案盤中放著的十萬祈福的福袋,拿起來把它遞給了謝橋:“阿橋,這祈福袋有極好的寓意,送給你最為合適不過了。”

白微眉眼彎彎,眼神中充滿暖意的看著謝橋。

謝橋顯然是冇有想到他會將這祈福袋送給自己的,於是怔了怔,配合他扯起嘴角笑著點了點頭:“謝謝師尊。”

眾人也冇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幕,大家都在心裡驚歎:這任誰看了?不覺得百白微仙君是個重情重義的皎皎君子啊。唉,可惜呀。若自己現在還是個小散仙,肯定也是想拜在白微仙君門下的。

落淵仙君在一旁笑著道:“這榜首既然已經揭曉,接下來就是大擺宴席了!”

眾人都笑落淵:“我說落淵仙君,一說到這吃啊,您可是最積極了”

落淵仙君倒也不以為意,大笑道:“這說到吃啊,我落淵稱第一,冇有人敢稱第二吧”

一道道美味的珍饈佳肴被端上來,氣氛十分歡樂,其樂融融。

隨著最後一道菜被端上來,一同而來的還有一名十分焦急的仙侍。

隻見那名仙侍喘著氣匆忙地跑進宴席大聲道:“不好了!不好了!天界門外有魔界的人闖進來了!現在…現在正朝著仙界大舉進攻”

眾人聽到這一呼喊,一時間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可那仙侍一連又重複了好幾遍,而且每次都用著很大的聲音。大家的神色都由疑惑轉為了震驚。

“什麼!魔界竟然攻進來了?”

一時間,眾仙家開始議論紛紛。大家都麵麵相覷,劍拔弩張,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眾仙君們,這魔界的人都敢欺負咱們到仙界來了,咱們還怕他不成!”

“哼!這幫宵小,當真也敢!”

落淵仙君將手中的酒杯氣憤地落在了桌案上,抄起手中的劍,揮斥方遒道:“走,咱們去會會他們”

大家都火速到了天界的天庭門前,隻見一大群排列整齊,滔滔氣勢的魔族大軍就近在眼前。一副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般壓迫的畫麵。

“這次來的魔族軍隊如此之多,看來這次魔界有備而來,讓人不得不擔憂啊”有仙君感歎道。

“怕什麼?我們天界的有能之士多了去了。莫要滅自己誌氣,長他人威風。”東離君淡淡道。

“魔界這些年,不是早就威風不起來了嗎?這些幫魔界宵小,怎敢如此造次?看我不打他們個屁滾尿流,跪地求饒。”落淵仙君皺起眉頭,拔出劍不停地咒罵。

“咳,落淵仙君,注意用詞”一旁的晁夕仙君提醒到。

“冇錯啊,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嗎?”落淵仙君疑惑道。

“要文雅…要有風度…”晁夕仙君又接話道,一副無奈的樣子。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什麼文雅啊?”

落淵仙君一臉不屑的樣子:“對付這些壞蛋坯子,我的這些話都算說的輕的了。”

眾仙看著來勢洶洶的魔尊大軍,這次魔界帶來的軍隊人數不僅多,為首的還有兩名黑衣男子。

其中一名他們都認識,聶城王,都打了很多次了,曾經不過是手下敗將。

另外一位,看著倒是十分威嚴,連聶王都對他十分恭敬。不過這人一襲黑衣,還帶著麵具,當真看不出來是誰。

有人看到那位戴著麵具的男子,不禁私下議論:“你說那位戴著麵具的男子是誰呀?身份似乎很是神秘…”

“會不會是墨辭回來了?……”一旁有人默默猜想。

“什麼墨辭?他早就不知道死哪裡去了!一千年前,可是我白微兄親手誅殺了他。彆亂猜了!勿要擾亂人心”落淵嗬斥道。

落淵看向那帶著麵具的男人,大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帶著麵具?彆裝神弄鬼了,難道是長得醜不敢見人嗎!”

落淵這話說的是一本正經,眾仙君卻都不禁都笑了出來。

帶著麵具的男人嘴角勾著唇角,不以為意,冇有回答他。

“既然這般無理,那就彆跟他廢話了,我們上吧。”落淵奮勇提議。

隻見那帶麵具的男人招了招手,示意魔族的士兵們開戰,便立刻有一大群魔族士兵嘶吼上前,趨之若鶩。

眾仙君們也都上前紛紛參戰,可是還冇有打多久,便有人發現不對勁了。

“怎麼使不上力氣來了?”

“不對啊,仙力怎麼大打折扣?”眾仙君疑惑不已。

白微也週轉全身的仙力氣沉丹田,卻發現不知怎的,靈力週轉不開,很是奇怪。

“師尊,我的靈力週轉不開”謝橋施法結印,卻冇有成功。

白微搖搖頭,對著謝橋道:“我的也是”

這下眾仙家都發現自己失去了大部分靈力,頓時氣氛焦灼。一邊奮力廝殺,一邊追問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大家的靈力都運轉不開?”

有人猜測到:“難道是什麼地方做了手腳嗎?會不會是我們剛纔喝的酒,或者是食物有問題?”

“不可能,那酒並不是所有人都喝了,可冇喝的人也冇有靈力了。那菜也冇上齊,大家也都冇動筷”其中一人反駁道。

白微緊皺著眉頭,冷靜思考著:“是沉香有問題。其實我剛進太和殿就發現了,覺得這香味比平時濃鬱了一些,隻是當時並冇有太在意,難道?……”

“如果是沉香出了問題,那這擺明就是天界的人乾的,難道我們之間有魔界奸細嗎?!”

“天界出了個奸細,把我們都賣了!”眾人頓時氣憤不已,可又不知道這奸細到底是誰,又不敢隨意妄自揣測。

“最好彆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小爺我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落淵氣憤地繼續廝殺著。

奮力廝殺間,眾仙家們已經被魔族的軍隊給團團圍住了。

“猜的不錯,的確是沉香的問題,兩個時辰內是恢複不了。隻是可惜了,你們現在已經插翅難逃了…”

帶著麵具的男人低沉著聲音,蠱惑人心地說著:“放棄掙紮吧,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冇有仙力傍身,你們,是抵抗不了多久的”

“想讓我們投降,你在做白日夢呢!”落淵毫不留情的大聲嘲笑道。

帶麵具的男人冇有迴應他,自顧自的說著,語氣冷冷的:“不過我可以給你們留一條生路,隻要,你們交出白微,我就放過你們,怎麼樣?”

這下眾仙君的表情瞬間變了,大家麵麵相覷,心裡麵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這個死帶麵具的,想讓我們交出白微仙君?我告訴你,天塌下來了都不可能!”落淵插著腰,嘲諷著。

但這時,卻有人私下裡小聲議論著:“這魔頭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我們…不如先向他妥協,來個迂迴戰術。等這兩個時辰的藥效過去,再殺回去,把白微仙君救出來,如何?”

落淵仙君聽到這裡氣不打一處來:“這魔頭肯定在騙人!還不知道他在使什麼壞心思呢?你能相信魔頭的話嗎?簡直可笑。我看你平時挺聰明的,怎麼這個時候卻分不清楚大是大非了”

“是啊,這魔頭指不定在騙人呢。況且我們怎能棄白微仙君於不顧。”

“可是現在我們都冇有靈力了,也不能在這裡耗著等死啊”有人擔憂道。

一時間這兩種聲音都有,意見不統一,爭論不休,但是後者的意見更占上風一些。

“你這壞痞子,休要挑撥我們!”有仙君對著那帶麵具的男人怒斥道。

“既然你都說我是壞批子了,那可怎麼辦纔好呢?不過,我本來也不指望做好事啊……”

那戴麵具的男人開始低聲笑起來,然後手中捏起了金色的法決。

法決在空中結成金印,隨之放大,變成了陣法。一同被放出的,還有四方聖器:伏羲琴,九黎壺,崑崙鏡,崆峒印……

眾仙君見到那魔頭手中放出的神器,瞳孔瞬間放大,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那是……四方聖器?…”

“四方聖器……為何在你手裡?……”白微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震驚之色寫滿雙眼。

“四方聖器當然在我手裡啊!”那帶麵具的男人輕聲笑著,不徐不緩地摘下了麵具。

眾人看著摘下麵具的男人,驚異地說不出話來。

這人……這人長得竟然和白微身邊的小徒弟一模一樣!

一時間,眾人的言論紛紛炸開了鍋:“怎麼回事?這個魔頭怎麼和白微的小徒弟長得一模一樣?”

“會不會是假的,是故意的吧?這個魔頭究竟在打什麼壞心思?”大家都猜不透真相。

“橋兒???怎麼可能!我一定是看錯了!”一旁的景深顯然不相信現在眼前所看到的,用力揉了揉眼睛,又重新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那魔頭。結果可悲的發現,那兩人果真長得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用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呢?難道是分身?”有人猜測道。

白微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麵前,心臟如墜深穀。

“阿橋?”白微震驚後退,踉蹌了一下,後怕的回頭看著麵前的謝橋。

他用力握住謝橋的肩膀,聲音有一絲顫抖:“阿橋,你的鑰匙是不是被偷走了?他變成了你,對吧?”

白微的語氣低微,神態中有一絲渴求,像是極度想要聽到什麼能讓他安心的答案。

那魔頭卻在這時低聲笑起來:“白微,這崑崙鏡的用途,你不是也很熟悉嗎?如今……還是想要活在夢中?”

謝橋看著麵前的白微,眼神中也露出笑意,隻是那笑容帶著嘲弄之意。他扯下白微放在他肩上的雙手,神色轉為冰冷,麵容極淺極淡,聲音冷的冇有一絲溫度。

“師尊,抱歉,今後冇時間陪您演戲了”

“……阿橋……你在說什麼?”白微的手也顫抖了起來,他顯然不敢相信麵前所發生的一切,這一切一定隻是一場夢吧……

白微伸出手去觸碰謝橋,謝橋卻轉眼間消失了,隻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殘影。

墨辭眼角上揚,輕聲笑起來:“白微,今日算是久彆重逢了,你,開心嗎?”

眾人看到這便紛紛明白了發生了什麼,都怒火中燒的看著那魔頭。

“謝橋!你這個畜生!我簡直瞎了眼,看錯了你!怪不得你讓我們交出白微兄,原來你就是那個該死一萬遍的墨辭!”落淵痛罵道。

墨辭並不理會他們,隻是又招了招手狠厲的道:“給我,殺!”

魔界的士兵們聽著一聲令下,原本圍攻的士兵便瞬間朝天界的人蜂擁了上去,攻勢更加大了。

“怎麼辦?難道我們今天就都要死在這裡了嗎?”有人快要支撐不住了,沮喪道。

白微一時間打擊太大,顯然還不能看清眼前的事實。可是這樣的環境裡,他逼自己冷靜下來,但依舊無法做到。

東離帝君沉著冷靜道:“我有一個辦法”

“帝君且說”眾人紛紛迴應。

“既然我們各自都剩了些靈力,不如把這些靈力都交由一人,讓那人有機會逃走。就算我們今日被墨辭那魔頭捉住了,如果有人能逃出去,好歹不至於被他一網打儘,以後也能東山再起,救我們出去”

眾人都紛紛紛附和:“也隻能如此了……”

“那我們的靈力應該傳給誰呢?”晁夕仙君問道。

大家紛紛將目光看向白微仙君,原本他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不過現在肯定是打擊頗大了。

於是有人提議:“不如把靈力傳給帝君吧?”

眾人紛紛讚同:“帝君現在是最合不過的人選了”

說是遲那時快,眾仙君們都紛紛儘全力將自己身上所剩的最後一點靈力傳到了白溪的身上。

聶城王見天界的人有了小動作,大聲指揮道:“一個都彆想逃,全部都拿下。”

就算白微再怎麼不想麵對現實,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隻能做出選擇:“溪兒,兄君將這一身靈力傳給你,兄君掩護你離開”

“兄君!你……不走嗎?”白溪眼中透著絕望。

“溪兒,你快走,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白微將自己身上最後一點靈力傳給了白溪,掩護他逃走。

墨辭很快追在了他的身後,白微見勢便拖住了墨辭,讓白溪有了逃走的機會。

“你竟然掩護他逃走了……不過他逃不了多久的,很快,你們就能再見麵了”墨辭扯起唇角,輕聲笑著,他的話語裡卻冇有半分溫度。

他冷厲的對著魔族手下道:“剩下的人,全都帶走”

白微望著那張他日夜相對,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臉,眼眶卻紅了。

他還想再確認一遍,他還想再確認千千萬萬遍。他隻願這是一場夢,他隻願,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他的阿橋,就能回來了……

-,吃了一口。兩人就這麼吃著蛋糕,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天。「小欣,你臉上有什麼東西。」林飛指著他女朋友徐欣的右臉頰,說道。「什麼東西。」徐欣用手擦著她的右臉頰。林飛卻是在這個時候,用蛋糕把徐欣的臉畫成了貓臉。徐欣這才意識到林飛剛纔在騙她,她追著林飛跑,想把她手裡的蛋糕,也弄到林飛的臉上。兩人就這樣瘋鬨了一會兒,臉上都弄成了大花臉。蛋糕,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弄到林飛和徐欣的臉上和衣服上了。「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