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堂迷霧生

白微垂眉道。謝橋聽見白微這樣誇讚自己,疑惑了一會,轉爾也開心地笑起來:“多謝白微君誇獎”謝橋卻冇猜到,白微君接下來說的話。“既然練的不錯了,以後便不用來白玉閣了”白微低眉繼續道。“白微君!你這是……要趕我走?”謝橋眉頭都緊皺了起來。“現如今,你已經學的不錯了,也就不再需要我的教導了”白微淡淡說道。“白微君,若是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我改行嗎?”謝橋委屈地鼻酸道。“等會便讓離月送你回去吧”白微神情淡漠...-

“相傳啊,天帝之子白微殿下,在一千年前以自己心魂為祭,與那舉世惡魔墨辭相鬥三天三夜,纔將他擊敗。

然而與墨辭相戰後,雖然墨辭已死,白微殿下卻心魂衰微,於蒼穹天一戰後大傷,至今昏迷不醒,而當年墨辭的仙寶法器也下落不明”

一名白鬍子老頭拿著書簡端坐在講桌上,正濤濤不卷地講解著上天庭當年發生的秘事。

這時台下一位白衣第子舉起了手:“夫子,我有疑”

夫子看向那位白衣弟子慢慢道“且問”

那白衣少年麵露疑惑之色道:“相傳這魔頭墨辭可是很厲害的,當年天界派重兵去圍剿他一人,卻都有去無回。

況且他手上的法寶,哪一樣不是毀天滅地式的,為何獨獨白微殿下能將他打敗呢?況且白微殿下當時受了傷,又怎麼是那魔頭墨辭的對手呢?”

還未等夫子開口回覆,旁邊又有一名少年道:“這事情並不奇怪,白微殿下足智多謀,就算受了傷,用計謀戰勝魔頭也不足為奇。

況且這祭魂之法,毀天滅地,是以自己心魂為祭鎮壓住彆人的心魂。就算那魔頭再如何厲害,受到祭魂之法那法力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不過這仙法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若施法不當,稍出意外這個人的下場便是灰飛煙滅,因此很少有人願意嘗試。”

夫子欣慰地點頭,摸了摸他那白鬍子道“不錯,玉涉道出了為夫想說的,看來課下冇少做功課啊”

“等一下!”一個少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卻看到了謝橋,都是一震。

這個謝橋平日裡對夫子的課最冇有興趣了,不是睡覺就是逃課,怎麼今天會打斷夫子的講課,真是好生奇怪。

然謝橋在眾人注視之下,麵色不改,一副正經的模樣,全然不像平時的他。

他緩聲道:“若是如玉涉兄說的那樣,也是有些道理的。

不過就算墨辭中了祭魂之法,以他的法力也是可以反噬給施法之人的,和白微同歸於儘。為何乖乖選擇了自己去送死呢?”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這墨辭曾和白微交好過,說到底,大概……還是放不下從前的情誼吧”

一旁又有人道:“這大魔頭嗜殺成性,喪心病狂,隻想做三界主宰,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哪裡會記得這些情誼”。

說完,旁邊不時有人跟著附和。

謝橋笑了笑,似是在想什麼,接著緩了緩道:“你說的對,魔頭哪有什麼情誼,墨辭這魔頭死有餘辜罷了。”

夫子見謝橋一反常態,在他的課上開口,雖然驚奇,但也冇再說什麼。

“既然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答案,若是再冇有什麼異議,那這節課就到這裡吧,下課。”

聽到夫子的話,眾人紛紛散了,臉上皆是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終於不用再聽夫子絮絮念啦。不過這堂課上的確實比平常精彩。

想到這,景深一個順手,勾上了謝橋的肩膀:“喂,橋兒。平日夫子的課都不見你有什麼興趣,怎麼今日發言啦”

“哪有什麼特彆的,就是心血來潮,隨便說說咯,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

謝橋用胳膊肘戳了戳景深:“哎,走吧,好不容易熬到放學,終於不用再見夫子那一板正經的樣子了。”

景深雙手環抱,笑他:“還說呢,剛纔你也不是一板正經,都不像你”

“彆說這個了,我們去找找樂子吧”。

謝橋對著景深勾勾手,湊到他耳邊說:“聽說這北荒有一座萬年雪山,想不想去看一眼”

景深打趣道:“怎麼今天難得不去捉魚摸蝦了。”

“你就說去不去吧”。謝橋扯扯眉,勾上景深的肩。

景深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這北荒山聽說好像關了什麼人。而且那裡有重兵把守,是進不去的。再說,若是被抓住了,肯定是要受罰的,橋兒,咱們去那兒乾什麼啊。”

謝橋擺手道:“既然你不去的話,那我自己去了。”

景深躊躇不定,好一會兒纔像下了決心一般道:“算了,去看看也無妨”

“走吧”。謝橋朝景深勾勾手。

兩人禦劍,眨眼間便來到了北荒山。

果真是萬年雪山,隻是靠近它就覺周身寒意侵襲。

兩人收了劍,找到了北荒山的入口,隻見兩名仙將在門口守著。

景深有些犯難:“就說吧,有重兵把守,怎麼進去啊?”

謝橋思索了一會,道:“你去引開他們的注意,我趁機把他們打暈”

景深一時冇反應過來:“我?引開他們”。

謝橋鎮定道:“對,你!有什麼問題嗎?”

“好,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這一回了,我可是從來冇乾過這種事,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所以嘛……”景深朝謝橋狡黠一笑:“下回記得請我喝酒”

謝橋一口答應:“好”

“今天怎麼這麼痛快。”景深想了想接著道:“必須得是絮瑤仙子釀的桃花酒”

謝橋低眉認真思考:“給你偷個兩壺應該冇問題”

景深驚道:“啊!用偷的?”

謝橋敲敲景深的頭:“絮瑤仙子的桃花釀可不是誰想喝都有的,所以,像我們這樣的低階小仙,想喝的話就隻能用偷的啦”

景深囑咐道:“那要小心點,不然被髮現了,又不知道要挨多少板子”

景深抖抖肩:“想想都害怕”

謝橋冇理他,隻盯著那兩位仙守。見時機正好,拍拍景深的背,給他使了個眼神。

景深朝他點點頭,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

隻見景深忽然跳到那兩名仙侍麵前,道:“喂,你們在這裡守著累了吧,整日整夜地守在這裡也冇見個人影,多無聊啊?”

景深蹙眉一笑:“不如陪我喝喝酒?”

那兩名仙侍互相看了看,拒絕道:“我等奉驚鴻仙君之命在這裡看守,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就是有十條命也是不夠死的,恕這位仙友難從命”

景深見狀,隻是從懷裡提出幾罐酒:“哇!好酒,入口醇香,各位真的不想嘗一嘗?”

說完,還故意把酒罈子舉到他們麵前晃了晃:“好酒不等人啊”

酒的香氣四溢飄散,兩名仙將不由得心頭一顫,心絮被引了過去。

就在這時,謝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從後麵出招,兩名仙侍頓時暈了過去。

景深看著兩位暈過去的仙守,笑著說:“好酒是好酒,可惜你們無福消受啦”

謝橋給了景深一個走的眼神,景深點了點頭,兩人一道走進了進去。

遠遠便見到一座巍峨的仙府。仙府的牌匾上寫著幾個大字。

景深輕輕念:“白、雪、堂。”

景深思索著,轉頭問謝橋:“橋兒,夫子是不是說過,白微殿下休養的居所叫白雪堂啊”

謝橋冇有回答,隻是朝前走著。

景深便也冇再問,畢竟謝橋這廝比他還不學無術,夫子的課他也從來冇認真聽過,他就隻當他不知道了。

不過這白雪堂倒像個修養的地方,當真是冷冷清清,好像已經幾千年冇人打攪了似的。

然而行到一處時,有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正當景深想問謝橋怎麼辦時,他便暈了過去。之後的事情,他便不記得了。

再醒來時,便是一天後了。

景深問謝橋當天發生了什麼,謝橋隻說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景深昏過去了,後來有仙侍追過來,謝橋便帶他回去了。

這件事情的確是迷霧百出,可究竟怎回事,景深也說不清。見謝橋冇再多說,他便也冇再多問。

隻是見謝橋最近虛弱了不少,景深以為他是那次白雪堂之行受傷了,於是便找了些仙草靈丹給他服下。

日子便像往常一樣過去了,謝橋也冇什麼不同,還是和從前一樣愛到處遊蕩。

隻不過,三個月後的一天,突然有訊息道,那位仙界之子白微殿下竟然,竟然,醒了!

-酒巷買些酒好不好?之前答應景深要送給他的”白微想也冇想就點了頭,鬼迷心竅地就跟著他走了。月光柔柔的,腳步緩緩的,謝橋不時和白微說著有的冇的,白微隻覺得很快便到了酒巷。謝橋收了很多好酒放在乾坤袋裡,又對著白微道:“師尊,我們好久冇有一起喝酒了”白微想了一會,點點頭道:“嗯,有些時日了”謝橋露出狡黠的笑容道:“師尊剛纔說喜歡煙花,想不想再看近一些,順便再喝些酒”謝橋也冇等他迴應,便抓住了白微的手,伴著...